献给两位我所熟知的女生
思想罪被立法通过那天，我坐在江边的一家餐厅同她吃饭。
她镇定地说：她要自杀。
我凝视着她的脸庞，暗自揣度她要是真的自杀后的情形。
我看着自己在想象和现实中道貌岸然地握紧双拳，激动地在她班里为她辩护。
丑恶的脸庞、我无可奈何的小市民心理、以及试图逃离庸俗的庸俗青年。
无可救药的自私自利！伪君子的可耻行为！
从愤世嫉俗中回来，
我考量了一下，根据这我既唾弃又尊崇的道德，到底该如何安排我的心理活动？
于是我叹了一口气，只能回复道：
事到如今，我还有何可说？
事到如今，我只希望“希望”这两个字能呼起一种勇气，被我们所赋予这两个字符的勇气。
二零二四年五月六日夜
后修改了一次，增加了斜体一句，以避免读者认为我看到哪一位熟人就思忖她要自杀。这不是完全事出无因的。